终于 有人告别三月天 一路向南方
他日 何处相见是非旧模样

一个陆花的小段子

“花兄!”
如此神清气爽的声音,花满楼不必细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更何况,这人聒噪得恨不得让自己的声音烙在花满楼的脑子里。
“花兄,可是在作画?”说话间人已经飘到身后,微微欠身将头探过他肩上看着那幅尚未完工的画,一只新桃自左上支出,蜿蜒至纸心,清俊的枝上点着几朵桃花。陆小凤一手托腮,认真研究着画,花满楼被他半拢在身下,感受到他体内真气行经散出的源源不断的热力,拂在脸上温热热的,驱散了早春晨间的寒凉,好不舒适。陆小凤身上难得的没有酒味儿也没有女人的脂粉味儿,而是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和一种淡淡的,体香。
是心花怒放丹的味道。
花满楼轻轻摇头笑了笑,告诉他在中秋前后服用,也不知这初春服来做什么,当这药是糖豆,随便吃的吗?
“花兄啊~”懒怠的声音自头顶倾下,花满楼为这奇异的来源分了片刻的神,立刻又听到陆小凤道:“你这画中留白,是否太多了些?”
花满楼放下笔道:“中间本应再画些什么的,但我还没有想好。”
片刻无言后,花满楼听见陆小凤将他放下的笔拿起来就向画上落,立时展了折扇挡在笔尖与画之间:“陆兄,今日这幅算得我比较中意的一幅了,还望陆兄手下留情啊~”
陆小凤悻悻地移开了笔,却仍是举着没放下,忽而又说道:“花兄,若我就这样在你面前作画,你可听得出我画得是什么?”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陆兄未免太高看我了,我这双耳朵终究是替不了眼睛的!”
“那这样,”陆小凤抢下了花满楼的扇子,又将笔塞回他手中,自己覆上他的手背道,“如此可否?”
陆小凤的掌心滚热的一片,包住花满楼掌背之时仿若有一股火从右手直烧到面颊,幸而,陆小凤这个角度应是看不到他的脸。
陆小凤重新铺开一张纸,蘸了墨落笔写下一个字。
花满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个‘陸’字。”而且,后面两个字若不是“小鳳”,花满楼愿意任他纵情喝酒一个月,绝不加拘束。
可惜陆小凤自是听不到他内心计较的,也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好事。
他果然写了“陸小鳳”三个字。
第四个字,一点一勾,又是两点。
“是个‘心’字。”花满楼一侧嘴角不可抑制地勾了起来,带着一分戏谑一分探寻。
第五个字。
花满楼顿了几秒仍是老实说道:“是个‘悅’。”
陸小鳳,心悅…
花满楼忽然意识到,这是多年的挚友借用这种形式在对自己剖白心事。
最隐秘的心事。
却是不知,后面会落上谁的名字。
将笔移到下一个位置时,花满楼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心里半是紧张半是好奇,还夹着一丝心虚,一张脸上的表情如临大敌,看得陆小凤偷偷将唇角咧到了耳根。
一横,一竖。
花满楼的心提了起来。
又落下一竖。
在笔走向下一个落点时花满楼猛地使力想把笔撤回来。
陆小凤稳住了笔俯下身来,在他耳旁轻声道:“七童,让我写完。”
被人如此暧昧地唤起唤起儿时的昵称本该羞愤的,但花满楼却觉得心里蓦地静了下来,任他握着手将后面的字一笔一画地写完,每落一笔,脸就更红几分。
“七童,后面这几个,是什么字?”
花满楼轻叹一声:“…‘花滿樓’。”
陸小鳳,心悅,花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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