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有人告别三月天 一路向南方
他日 何处相见是非旧模样

【百粉点文】【蔺流ABO】(微靖苏)相思何义(04)

*我检讨,这一更里小飞流依旧没有去追夫… 啰啰嗦嗦就3000了,越写越长啊…


*下一更保证就追过去了!


*越写搂不住的要OOC了… 请原谅…


 




       蔺晨落地之后给父亲和梅长苏分别发了个信息报平安,父亲那边的信息电话一个一个来,交代流程,嘱咐事情,梅长苏那边倒是安静,没什么音信。直到蔺晨忙过刚开学昏天黑地的这几天,在一个有些阴沉的天气里醒来,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时,手机在床头柜上震了一下,蔺晨捞过来一看,是梅长苏发来的信息。


       「安顿下来了吧?一人在外,万事当心。」


       蔺晨把手机放下冲着天花板傻乐,直道人生得如此一知己足矣。


 


       刚开学的日子虽然过得有些磕磕绊绊,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况且蔺大少风流倜傥幽默健谈,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白天去上课,晚上就去酒吧弹琴。酒吧营业时间很固定,每晚12点准时收工,因为它就叫“Cinderella”。蔺晨课业不忙时会在打烊后留下和乐队里的人喝一点儿酒,别看蔺晨在教授和学生面前挺能耍宝,在酒吧却很深沉,只弹琴不多嘴,喝酒的时候也不搭腔,只跟着乐,喝多了眼神就开始散,朦朦的有些水汽,盛着头顶上一盏一盏的吧台灯,像眼里盛了夜明珠,哪怕只是微微露齿的乐,也是忒优雅忒迷人。


       蔺晨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Apollo,原本大家还都笑说蔺晨这么闷实在不适合这么一个霸道的名字,但他一挎上吉他,也就没人不认同了。普通的黑色卫衣牛仔裤,配上一把正红色的电吉他,不知怎的就那么霸气,蔺晨甩手扔给Felix一个话筒,两人合了一首Dragon Force的《Valley of the Damned》。到了间奏乐段时,没人看清蔺晨是怎么动作的,只是一瞬间,手下一个拍子没漏,蔺晨却把绑着马尾的皮筋扯下来了,一头长发在台下一片惊呼中散开,大长腿踩着迅疾狂野的节奏,指尖轮转翻飞,原曲中三把电吉他组成的音效竟被他一把吉他撑了起来,还丝毫不逊色。蔺晨的身子跟着节奏晃动,长发也随之飘摇,他整张脸都闪着光,不时看看台下的人,笑得癫狂。再进入歌词部分时Felix的调门都高了几度,蔺晨也立刻跟了上去,所有人都冲上台去,找到自己的乐器加入这一场狂欢。“On the black wind forever,we ride on together. Destroying your evil with freedom our guide…”等到最后一个音落地时,所有人都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了朝蔺晨涌过去,把蔺晨高高举了起来,在舞台上跑了一圈儿才把他放下,蔺晨把衣服捋捋,把头发扎回去,再抬头时仍是笑着,不过又是那个安静的人了。


       台上光芒万丈,台下温润静雅,这样的人如何当不起太阳神的称号?


       这间酒吧有个规矩,凡进来的人都要带面具,服务生戴,客人戴,驻唱歌手更得戴。蔺晨虽然自己也不太想明白为什么一到酒吧就不愿意说话,但骨子里依旧改不了张扬的习性,他买了个金色錾花凤凰面具。不是面具上画了一只凤凰,而是面具的形状就是一只凤凰,合金底板上錾出凤凰细腻精致的翅羽尾翎,再喷涂上一层金漆,戴上之后,凤凰的脖颈绕到右眼下方,喙尖正抵眼尾,双翅铺展过鼻梁和额头,腹部上挑攀上眉弓,与翅膀的夹角中露出左眼,尾翎便挑在眼尾旁边。化妆小妹给蔺晨画了一个金色眼线,眼尾高高挑起,又将他长发全部束起,单在左侧留出一缕刘海儿衬在那凤凰尾翎后。


       酒吧当晚没有开业,因为从上到下从男到女无一幸免的表示自己的血槽空了得补补。


       但面具下合金坚硬冰冷的触感,只有蔺晨一个人知道。


 


       在蔺晨认为自己的旅德生涯合该如此过下去的时候,一件小事儿突然乱了他所有的方寸。


       那天蔺晨从酒吧回到寝室,洗漱过后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才发现居然有很多条未读信息,微信QQ微博短信一应俱全,内容却出奇的一致——祝他生日快乐。


       蔺晨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梅长苏发来的是一个短视频,看着画面里模糊的飞流,蔺晨点开的时候手有些颤抖。


       画面里的飞流一本正经的抿着嘴笑,说:“蔺晨哥哥,生日快乐!”然后又用询问的眼神越过镜头望望后面的人,梅长苏的声音传来:“飞流,还有没有什么自己想说的话,也一起跟蔺晨哥哥说了吧。”飞流显得有些局促,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又端端正正地抬起脸看着镜头说:“快点,等你。”再附赠一个笑。


       然后视频开始循环,“蔺晨哥哥,生日快乐!”…“快点,等你。”“蔺晨哥哥,生日快乐!”“快…”


       手机黑屏了,蔺晨却死死攥着手机把自己蜷成一个婴儿样,哭得撕心裂肺。


       第一次恨自己的绝情和心狠,哪怕决定要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恨过,只可惜木已成舟,一张纸,将他拴在了异国大陆,五年。


       “啊!!!”压抑的低吼从臂间传出,如一匹离群重伤的孤狼,蔺晨无比庆幸寝室是单人间,至于隔壁会不会听到,他已经不在乎了。蔺晨尽可能紧的抱着自己,放任眼泪把枕着的一片床单都打湿。真正有声有光的记忆这时才开始翻涌般找上来,蔺晨的胃里也应和着翻腾,只是他胃里没东西,现在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是随着每一次的干呕,眼泪也多涌上来一层,终究推着蔺晨让他掉进思念的泥沼。回忆起的第一件事却是自己怎么也不愿去回想的一件事情——有一次自己和飞流玩游戏输了,第二天不得不愿赌服输地穿着女装和梅长苏一起去接飞流,飞流刚看见他时吓了一跳,直扑进梅长苏怀里,梅长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家伙瞬间就笑了,从梅长苏怀里挣出来站到他面前,两只小手儿牵起他一只手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晨姐姐!”气得蔺晨直接把手里的包甩向梅长苏,梅长苏接住了包却没跑,似乎料定了蔺晨舍不得挣开被小飞流攥着的手过来打他,而蔺晨也确实没有挣开。当时飞流才10岁,小手精细精细的,凉凉的手指一根一根触感鲜明,有些费力地攥住他的四根手指,这让蔺晨怎么舍得挣开。


       满脑子都被飞流那双眼睛占据了,笑的,哭的,面无表情时漠然的,甚至是鄙视他翻白眼时,一幕一幕越来越鲜明。还有他的表情,笑的,哭的,当然最多的还是被自己惹生气了抿着嘴不理人的。蔺晨愿意看他笑,但和把他捉弄到无可奈何是两种乐趣,很明显蔺晨喜欢且长于后者。


       现在这种情况无疑是蔺晨给飞流开过的玩笑中最大的一个,按理说飞流的反应应该最激烈,蔺晨收到的反响也最好,但蔺晨已经不喜欢这个玩笑了,因为它太大了,而且无法掌控。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不到眼泪在流,蔺晨才将自己全身舒展开,抬起一只手臂压在眼睛上,给滚烫的眼睛降温,半晌居然咧开嘴笑,咕哝了一句:“梅长苏,你大爷的……”


 


       蔺晨越来越喜欢在酒吧里呆着,他很庆幸自己当时一时懒怠给这里的人留下了他很沉闷的印象。在这里他不用让自己附和话题,不用跟着大笑,不用明明不想说话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和周围的人胡侃,假意的奉承或无伤大雅的毒舌。原来背负一个人的等待和思念是这么沉重的事情,重得唇角都提不起,不愿说话不愿笑,我可以围观你们的欢乐,但请别让我附和,我没心情快乐。蔺晨突然有些理解萧景琰了,萧景琰原以为此生心火已熄,等待的只能是生命的尽头,有生之年的思念都无所寄托,无从卸下,但在与梅长苏相认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上天待他不薄。


       这边萧景琰打了个喷嚏,自然想不到是蔺晨在与曾经的自己同病相怜,梅长苏问了他一句是不是着凉了,他摇了摇头。梅长苏又看向飞流伏在书桌上写作业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道飞流心智不全,蔺晨还自己别扭着犯傻。飞流喜欢在放学路上从绿化带的灌木中折一只花带回来,喜欢在吃过晚餐之后拽着梅长苏去散步,他知道苏哥哥身体不好,便让他走着,自己跟在旁边慢慢跑。还喜欢在写作业的时候转笔,还总转脱手,“啪”“啪”的一下一下摔,不用想也知道是跟谁学的。甚至飞流还把蔺晨宿舍的沙袋带过来了,吊在自己的房间里,没事儿就去打沙袋,每次飞流一打沙袋梅长苏就皱眉,萧景琰恨得只想把那沙袋卸下来扔了。


       也许飞流理解不了什么是想念,但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习惯都像是蔺晨的化身,也许飞流也不理解什么叫“把我活成了你”,但他这个人就是蔺晨塑起来的,一举一动,都是循着蔺晨的轨迹,在思念。


 


       蔺晨这一去德国就跟闭关修炼了似的,怎么也不回国,圣诞假期短不回来也就算了,三个月的暑假也不回来,蔺晨自己被老爷子电话炮轰不算,梅长苏还得替他在蔺老爷子面前美言,毕恭毕敬笑得脸都僵了。所幸飞流一直很乖,没让梅长苏受夹板气,但梅长苏看得出来,飞流也已经开始想蔺晨了。梅长苏好不容易偷拍到一张飞流有些黯然神伤的表情,正要给蔺晨发过去,却又犹豫了,最后还是没发,而是编了另一条微信:「老爷子今天又请我去喝茶了」。他又怎么不知道他不回来的原因正是不知道该怎么见飞流,又怎么在见了他之后再次离开。


       刚发完,言豫津的电话就进来了,“喂,苏兄,小飞流在家吗?”


       也不知从哪儿学得口气,明明是现代人偏要叫他“苏兄”,弄得梅长苏每听一次都一阵恶寒。


       你才酥胸,你全家都酥胸。


       似乎是从上次拜托他照顾飞流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开始急速升温,每次一听说是豫津哥哥来找他玩儿都兴高采烈的,但回来之后梅长苏问飞流跟豫津哥哥去哪儿玩儿了,飞流总说是秘密,捂着嘴一个字都不肯再说。梅长苏威逼利诱地去问言豫津,言豫津也总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有一次实在逼得急了,言豫津才说,我这也是为了小飞流后半生“性”福着想,再说苏兄你不也挺想撮合蔺兄和飞流的吗?


       梅长苏以手抚额一脸黑线,心道是不是机车少年说话都一个风格,还有,兄你妹兄!


       偏偏言豫津还突然大呼小叫起来:“苏兄!你不舒服吗?你是不是中暑了?”


       你信不信你再叫一声“苏兄”我当场休克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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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的面具请照这张图脑补


【我真的很想把脑子里的设计图画出来奈何手残啊… 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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