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有人告别三月天 一路向南方
他日 何处相见是非旧模样

【蔺流ABO】第二部—敬惜相守(08)

第一部《相思何义》: 01020304050607尾声

第二部《敬惜相守》:0102番外0304050607


       飞流一脸紧张地瞪着静点室门口,相比之下,在他旁边的蔺晨脸上的表情就悠闲多了,甚至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并不太注意门口的动向,反而饶有兴味地琢磨着飞流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当从外面进来一位母亲抱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儿时,飞流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蔺晨,转身扔下他回办公室去了。

       蔺晨让自己的脸色尽量平静的走出静点室,拐到走廊上才咧开一张嘴笑得奸诈得意,引起一众人等奇怪的打量。

       蔺晨刚刚跟飞流打了个赌。

       如果下一个进来的是女孩儿,飞流结婚的时候就要穿婚纱,如果是男孩儿,就可以穿西装。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飞流依旧闷闷不乐,简单吃了两口就把餐盘往前一推,起身走了出去,蔺晨忙追上去,跟着飞流一路上了楼顶天台。飞流始终一言不发,蔺晨在一旁“循循善诱”,告诉他穿婚纱多么多么美多么多么仙,其实无异于火上浇油。飞流不耐烦,猛得推开那张眉飞色舞的脸冒出来一句:“不结了!”

       蔺晨一挑眉:“诶?!飞流!这当初提出来要结婚的是你,现在又说不结了,出尔反尔可不是好孩子啊!”

       “有证,不结!”反正苏哥哥说过,虽然结婚证只有小小的一张,但那比真正摆宴席走仪式重要得多,甚至有了这个小东西,就可以不办婚礼,因为法律上两人已经是夫夫了。所以在拿到的当晚,飞流就把两张结婚证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这个吗?”蔺晨一脸贼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两个红本本,往飞流眼前一晃,飞流的目光立刻锁在了它们身上,同时伸手去抢:“还我!” 

       蔺晨立刻往后退两步,逗着飞流在天台上兜起圈子来,但飞流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跳起来都抓不到他手的小孩子了,没几下就把他扑在天台边缘的半墙上。青年心急没顾得力道,蔺晨的背结结实实撞在了墙沿上,冷硬的边沿硌在脊椎上,蔺晨疼得整张脸瞬间就白了,整个身子没了力气,贴着墙就跌坐下来,捏着红本的手自然也松开了,两块红色飘飘荡荡飞了出去。飞流急得扑到墙上的栅栏上,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看,恨不能跳下去抓住那两个红色的小东西。蔺晨咬牙伸手扯着他衣角把他拽了下来,飞流这时才发现蔺晨哥哥受了伤,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既心疼蔺晨,又着急着掉下去不知道刮到哪儿去的结婚证,两厢刺激混到一起,竟逼得一个大小伙子红了眼眶。

       还没等开口问,就突然被蔺晨揽进怀里封住了唇,四片唇瓣狠狠碾在一起,蔺晨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放任唇瓣彼此狠狠贴着,牙齿感觉得到些微的压迫感。

       当蔺晨把飞流的唇放开的时候,却发现那孩子流泪了。

       闭着眼睛抿着嘴,脸上两道浅浅的泪痕,倔强地控制着呼吸,不想露出抽噎的样子。蔺晨轻轻叫了一声“飞流啊…”,那孩子才睁开眼睛,两大滴眼泪从眼中滚落,循着之前的痕迹落下,蔺晨慌了,忙伸手在泪水刚落到颧骨的时候就截住了它们,轻轻拭了去,有些慌乱的从衬衫口袋里把真正的结婚证挖出来在飞流眼前晃:“飞流啊,别着急,这才是真的结婚证,蔺晨哥哥刚才逗你呢,别哭啊…”

       飞流恶狠狠地把结婚证抢过来攥在手里,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还瘫坐在地上的蔺晨,一张小脸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杀了他,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攥着拳,腕间的筋绷起来老高。

       他想揍他,真的,特别特别想。

       他想告诉他这对他到底有多重要,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他想告诉他刚才那一瞬间他有多怕,甚至感到了绝望。但他根本组织不出来语言,只能一双眼朦胧着却也喷着火一般瞪着地上那微张着嘴已经呆愣的人。

       想揍他。

       却又舍不得下手。

       蔺晨哥哥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了,擦在脸上的手也冰凉冰凉的,刚才伤到了,很疼吧。哪怕现在发着愣,眉间还是皱着的。

       但不做点儿什么,飞流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他狠狠在蔺晨脚上跺了一脚,转头跑回了楼里。


       蔺晨整个下午走路都是半佝偻着身子,后背僵着还一瘸一拐的,有一些小护士看他走过去的目光怪怪的,猜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快人心的事儿。

       但蔺晨根本没管这些,后背依然痛得像要从磕到的地方断开,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移动自己,或者,挪动自己。

       终于把自己摔进办公室椅子里的时候,蔺晨大口大口喘着气,刚刚跟荀珍换了班,让他替自己坐半天诊,才让蔺晨得了空儿能休息一下。有敲门声,蔺晨破罐子破摔地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闷声喊了一句:“请进。”

       言豫津开门之后就看见一个脑袋颓废地扣在两只手臂上,马尾也没精打采的耷拉在头侧,白大褂上蹭了墙灰,感觉整个人阴郁到不行。

       “蔺兄?” 听到声音,蔺晨挣扎着抬起头,向言豫津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哦,豫津啊,进来坐,哪里不舒服吗?”

       言豫津摇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蔺晨反问道:“蔺兄,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蔺晨费力地让自己坐直,笑笑说:“没事,撞到脊椎了,挫伤,歇一会儿就好了。”

       “那我给你按按吧。”言豫津莫名笑得有点儿狗腿,绕过办公桌直接上手按了起来。

       “诶?豫津啊… 啊!”


       “豫津,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手法啊?挺专业的嘛~”蔺晨一脸享受的表情,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准确来说算是偷艺吧,自己总去做按摩,慢慢也就会了。”蔺晨舒服得半眯着眼睛,要不是他和言豫津还不太熟,肯定就像猫一样打起呼噜了。言豫津接着说:“其实学会了这些好处也挺多的,每天景睿下班之后我都会给他按按,要不照他那个没命的工作态度,早晚颈椎病腰间盘。”

       蔺晨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腹诽了一句那是腰间盘突出,腰间盘谁都有,但是看在这么舒服的免费服务的面子上没有说出口,只说:“那你劝劝他呗。”

       “我劝根本没用,他只听苏兄的话,我也只能在他有时间的时候带他放松放松,没时间的时候创造时间让他放松放松。”然后又自己叹了一句:“不过现在回国了,好歹比在国外的时候好得多了。”

       谢家是做珠宝生意的,所以萧景睿本科学了珠宝设计,但毕业之后没有承袭家业,而是自己开了个小店,后来被GUCCI相中,挖到意大利去工作。言豫津在送飞流去德国之后就直接去意大利陪萧景睿了,反正他的酒吧有专业经理来经营,根本不用他费神。

       “景睿这次回国之后还走吗?”

       “不走了,这次就是把他调到南京的分店做设计师,同时兼着经理,看样子是想让他熟悉一下情况之后直接接任经理了。”

       蔺晨叹了口气,把头转了个方向:“还是单做设计师好,做了经理还要顾着整个店的运营,担着法律责任,太累。”

       言豫津也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说的,做设计师也是事业有成,一样不丢他谢家的脸面,但他这不是想往高处走,越高越好吗…”

       “不过也没关系,你不也是学法律的吗,他那个店有什么经济纠纷,你还摆不平?”

       言豫津愣了一下,又苦笑,暗暗后悔自己大学时60分万岁的态度,看来应该把当年的《商法》《企业法》《经济法》之类的都找出来重新看看了,也不知毕业后被自己扔到哪儿去了。

       按摩完了,蔺晨站起身简单活动活动,拉伸了一下后背,确实感觉舒服多了,便笑得一脸褶子地说:“多谢多谢,辛苦了啊~”

       “没事儿没事儿。”言豫津笑得三分随意七分却是尴尬,蔺晨心道这服务还真不是免费的,看来言豫津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却也不问出口,静静等他自己说。果然言豫津接着一句就是:“蔺兄,有件事儿,想麻烦你和苏兄帮个忙…”

       蔺晨了然一笑,笑眯了眼睛道:“正巧,我也有件事想问问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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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还是决定要写西式的了,因为中式的有点儿…操作困难… 

And,求问哪些外链比较常用? 

【Yep,下一更会用到链接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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